Serendipity

天凉好个秋!

【动琅】——生日礼物🎁

*是上一篇兄弟设定的半续集(大概

指路林琅天的生日。 

*上一篇是亲友写的,这一篇是本人写的(失声)

*是兄长视角



林动听见素来高高在上的人说:“如果你认为这是你成长的标识,那么我可以对你说生日快乐。”






究竟是漏了什么。

指尖捻及栏杆落灰时,木板制得的阶梯有酸掉牙的响声,与昏色天光透析纱窗一度,聒噪。我只将视线搁在角落堆叠的陈书残卷上,折掉片晌静寂。长久不曾来过,竟已搁浅了些许。拢束颈后缕发掀起弧度时,凉风侧进,我方才低眼看见他。在一楼。润的白的指尖错搭在门阀,没由来的似笑非笑。


同以往如出一辙。


幼崽身躯脆弱易折,我自起始便生得无端厌烦,或有与雨地脏污有些异曲同工,吵嚷声清脆尖锐。笔墨书写都断了锋利。父亲带回一位陌生的女士,紧紧牵着一只幼崽。他向我望来时,漆黑的眼珠便没有笑。侵略性过于强烈了。我敛下眼冷淡与他对视,他侧身躲在年长者身后,手里紧攥着衣料,似怯似怕般轻颤着,我却从他指尖的捻拢看出些漫不经心。我将其评价为懦弱者惯用的劣质伎俩,窃喜着自以为俯视掌握全局、目光短浅的败者。我认为无论事件是否严重,都应当提前告知与我,仅作为长子的特权。但他没有。他只抚摸了那个幼崽的头顶,缓声告诉我、我拥有了一个弟弟。

荒谬至极。

他应当做些林家少爷应当做的事,而不是与一群稚气未褪的孩童打架。我无心管教他的礼仪亦或行为,除却那张纸上鲜明冷印的血缘鉴定,昭示着终将长久纠缠的麻烦外,他与他人无异。骤然淋洒的雨斜斜密密,冷昏的灯照得他腰腹的淤青更显黑或紫,稍朦的雾揉净了湿气,衬得室内养的植被也死气沉沉。他咧着笑拨乱了满桌的伤药,音调懒洋洋的散漫,最是一副令人生厌的吊儿郎当模样。我叫他去外面死,别脏了我的屋子。他捂着完好无损的心口控诉我冷血,故作忸怩的姿态摆明要恶心我。我说你成功了,可以滚出去了。他嬉皮笑脸地顺走了我屋子里的毛毯和半瓶伤药,我没有提醒他忘了纱布。

青春期的叛逆正是时候,我对他连偷带摸的行为有所察觉,眨眼消失的白衬和香水被他一并拿了去,从无知的幼稚孩童行为上升至了明知故犯的侵占别人的领地,我便想抽空与他详细言说。容让的界限是过分亲昵。办公难免遇些难缠磨人的客户,我取消了加急赶工的计划,拎着酒杯后倚在阳台上意欲吹散些朦胧酒气。他定然是没有专心复习,趁着月光醉意向我讨了一口酒。我没有应允,他便得寸进尺地捞过了酒瓶,借着萦绕的气息吻了口瓶颈,我看到他墨色眼珠下闪着细碎的光,和携了笑吟吟的挑衅。想来他应当格外爱酒。鼻间充盈了溢满的酒香,掺了涩意的苦,湿哒哒地向下滴着醇厚的香。他顶着淋湿的发忽而低声说了句爸妈在看,我听得到家庭掌权者怒而拔声着喊我,便攥着瓶颈将余下的酒尽数倒在他头上。我竟不知这酒瓶会烫到我掌心,支离破碎的散了满地的碎片。


干燥气味裹挟了阳光又欲冲散我身边的冷气,他站到我面前时稍低了头,以独属这般年纪的嗓音轻声问我什么事。我递出拎了许久的纸盒,看着他抬眼看过来。

“父亲托我带给你的生日礼物。”

“你的呢?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那我自己来讨。”


“林动,别得寸进尺。”

许是清风凉得过分露骨,他稍近一步时我被冷得僵在原地,一如蓄谋已久般的神情像极了凶狠的兽,他接过纸盒时我看到他腕骨仍捆着那条红得显眼的绳子,像是某种束缚和禁锢。但我确实无心再论其他,紧急乘飞机赶来已费心神与时间,即便是重逢也颇为仓促,若有再见的机会,恐怕也是几年后了。走到门口时,我顿滞了半秒,视线栖停在那道门阀上,便踏出门。

那句未曾说出口的话,留在以后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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